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羽麟篇 第十章 奢求

羽麟篇 第十章 奢求

我是一只年仅一百二十岁的混血羽麟,我的父亲是一只鳞系羽麟,我的母亲是一只羽系羽麟。

我很爱我的至亲每一次我从家里的‘储藏’里面偷拿食物,父亲发现后都会愤怒用爪子在我的背脊上留下伤痕,嘴里会一直不停地说着“你这个混种怎么可能是我的孩子,混血的诅咒本应该让你死去的!”

可是我真的很饿,羽麟的食量都很大,尤其我还在长身体,真的很难忍受饥饿感。

母亲平时会在自己自己的房间整理自己的书籍,她常常都不理会我,那个房间我至今没有踏进去过,有一天突发奇想我进去帮母亲的忙她会不会很开心。

我刚踏进房间的第一步她就把我踢了出去,我的双翼直接压在了墙上,肚子也是非常痛,母亲就站在门口,她不说话,只露出那种看败类的眼神,真是温柔啊。

我真的很开心,他们是如此的爱我,那种真切的痛苦每天都有可能发生,感谢上天让我作为一只混种诞生于这个世界。

他们的爱让我痴狂,能够把父母的爱永远埋在我心中就好了。只属于我一个,永远永远……只要一丝都可以,我是如此奢求这种卑微的爱啊……直到那天的来临,这份爱终于永远只属于我了。

羽麟城的帝主,在我们这些平凡的羽麟眼中,他一只十分神秘又令我们恐惧的生灵。发怒时的暴力让他将杀戮展现的淋漓尽致。

这个不公的世界从来没有善恶和对错,我甚至都不知道‘善良’是什么意思,也许和做‘对的’事情一样吧。帝主应该一直在做他认为对的事情吧。

突破天际的能量,要塞顶部被光束打破,崩溃的巨石砸向主城的每一个地方,当时的我正在一个小巷里‘取食’……一块碎石将‘家’彻底覆灭了。

我不知为何会慌张,那种感情不自觉地迸发出来,我只能全力往家跑去。可惜一切都晚了,我所熟悉的,所爱的……我跪在废墟当中,非常无助,当我以为他们可能死了的时候我听到了他们的声音。

“请救救我……们,谁都好,快来……”那个声音非常虚弱,我急忙用爪子刨开石块,当我看到父亲的头时我很庆幸,那时父亲身下护着母亲,得知后的我更加兴奋了,甚至说出了“你们没事真的太好了。”这样的话。

父亲抬起头看我的脸,他第一次发自内心的露出笑容,我也一样。我注视着他的眼睛,那双眼睛面对于现实变得如此清澈。

他伸出爪子,示意我拉他出去,我从容的拽住了他的手“谢谢你……”

父亲露出鄙夷的眼神,这个时候他仍要歧视他的‘错误’。他肯定不知道,我所庆幸的是什么,我真的好像再多给他点时间猜猜,他明明知道……知道生灵从不求救的原因。

我放开他的手,高高举起比他头还大的石块“谢谢你们苦苦支撑到我可以亲自杀了你们,你们辛苦了,现在可以安心去死了。”

那一刻我只能微笑,我本来想大笑出来庆祝这份爱的胜利,母亲默默的低下了头,她在我下手前死在了父亲的怀里。

“啪嗒~”石头从我手中掉下来了,我终于意识到了,我究竟在干什么,我为什么迟迟没有动手。

“哈哈哈!你个败类,就这样死掉了,我还没有下手呢!你怎么能死!明明我是那么的爱你。”我苦笑道,随后哭了出来。

后知后觉的我用土掩埋了还‘活着的肉’,在我的眼中,父亲很早就已经死了。

“果然~这份爱还是太过沉重了,我太过奢求了吗?这个世界为什么要夺走啊!为什么一定要夺走,属于我的一切呢!”

最后我被实施救援‘守鳞’强行拉走了,他们问我的父母呢?

“他们逃离了羽麟城,带着我的爱离开了,我被遗弃了。”

他们还在我‘取食’的小巷里发现了一只即将被‘反慑’的鳞系羽麟尸体,他全身的鳞片已经快要被黑色颗粒包裹住了,他们永远无法知道那只羽麟是怎么死的……他们根本不在乎。

而我最后去的地方……我也不晓得是哪里,谁都无法逃脱,惩罚……

月秋不断地冲上前,在帝主强大的实力面前,他就如同一只渺小的虫子,本无法反抗被轻易碾压的命运,帝主却给予了他最为尊重的决斗。

不断接招,不断破解,不断击倒,不断进攻……

月秋不会服输,不仅仅是因为不能失约,本能般的斗志也在指引着他,属于银色的火焰疯狂燃烧。

“我不会认输,未来不知何在,我就是不会认输!”

浑身伤痕累累的他,依然用尽力气去咆哮,这让他的伤口撕裂开,这对于任何一个生灵来说都是撕心裂肺的痛苦,但是他仍旧不断从地上爬起来。

“对于习惯于利用身体进行体术的你,和习惯于将身体作为武器的我,我们之间的身体差距其实已经很小了。”

帝主边防卫边讲,深知其实在某种情况下,月秋可能比他更加‘危险’。幻族拥有着世界上最强的适应能力。

“如果我们是两百万年前的对手……”

帝主突然想起了什么,感叹道“真的就这么遥远了吗?我都忘记我们已经交过手了。”

月秋不明所以,自己何时同他交过手。

“我记得他的轮廓,记得他的声音,他说过的每一句话,就是忘了他的名字,但却同你一样。”

帝主摇了摇头,时间折磨着他,他却无能为力。

“那是唯一一个击溃我的生灵,他的身体平凡不已,却能够让我第一次感受到恐惧。”

“你现在不是也是一个嗜杀成性的怪物吗!你所做的你真的意识到了吗!”

月秋举起拳头再次冲上前,帝主伸出尾巴卷住了他的手臂,拽到身前。

“我意识到了……可我也明白了真理,毁灭既是重生。我杀了许多我的同族,他们终有一天会感恩我。”

“切!”月秋反向掰断手臂,向下一抽只留下前臂。

月秋向后退了很远,低下头露出阴沉的脸。

“这是什么歪理!我们因为生存的罪孽都还在懊悔不已,你竟还能认为这是对的!”

“那又如何!我们生来就是为了活着而不断杀戮的恶魔。孩子为了活着不断从母亲体内吸取能够杀死母亲的营养……从那一刻开始我们就成为了这个世界不可缺少的一部分。”

“我从未这样认为过,如果救赎需要死亡的话,我一定心甘情愿去死。”

帝主捂着脸,他的眼神失去了光泽,他对这个世界失望透顶。

可是对决还得继续,只有一个能够活下来,只有一个……

月秋的那只手臂顺着流出的血液重新长出来,他的脚底,被血液覆盖的地面长出了青苔。

“原来你已经拿到了!我的老朋友~原来你成为了他的一部分。”

帝主抓住自己的尾巴撕成两半,随后左手在前,右手放到背后,身体前倾摆出战姿。克洛德的尾尖在他手中如同匕首一般,尾根则长出一条新的尾巴

月秋再次冲到帝主面前,这次的速度明显变快了,帝主抬起一脚,冲力大到带起一阵风。

月秋用左手拦在面前,被瞬间踢断,随后转身用另一只爪子握拳打在克洛德脸上。

“血付令!”那一拳终于在帝主的脸上留下了痕迹,同时月秋的骨头也瞬间粉碎,他自己的身躯根本承受不住这份力量。

帝主从月秋身下狠狠打出上勾拳,直接贯穿了月秋的胸膛。

月秋一口血吐在帝主的双翼上,他抓住帝主的手臂使劲向右推,克洛德甩出‘尾尖’直接划过月秋半个身体,从月秋的右肋穿了出去。

月秋摔到在地,他咬紧牙再次站了起来,苦苦支撑着自己,“我必须站起来,我必须要继续战斗,我不能倒下……”

他的身体开始颤抖,自己的意志明明还能支撑“你给我支撑住!你给我挺住啊!”月秋还不断捶打着自己的身体。

“你的血流的太多了,这份代价你必须弥补。”

“我还能战斗!”月秋怒吼道,他扶着自己的右肋跑过去,跳起来一脚踢到克洛德的右颈,帝主只是微微侧倾。

克洛德抓住月秋的腿,另一只爪子抓住他的头直接摔进地里,随后拽住他的左腿撕离了身体。

帝主又拽起月秋的另一条腿,把他荡起扔到空中。天空上月秋又一次看清了这座城,如此美丽,这里是极少如此美丽的城池。

克洛德上升到和月秋相同的高度,回旋一击将他踢飞出去,月秋如同陨石坠落木元街上,中途还砸穿了几栋房子。

木元街的街面被砸出一个大坑,月秋趴在街面上,羽麟们紧紧关上自己的门窗,他们不敢轻举乱动,生怕将帝主的怒火引到自己身上。

唯有一只羽麟缓缓地走向月秋,她手中提着一个篮子,那个篮子是女主之前拿着的篮子。

克洛德飞了过来,他拦在那只羽麟面前。

“好久不见啊~您贵安,塔什!”克洛德竟然恭敬地面对塔什,甚至低下了头。

他明明是任何羽麟都惧怕的暴君,塔什却毫无畏惧。

“您还在照顾那些混血和外族的孩子吗?”

塔什对他根本不予理睬,她直直走向月秋。

“您一定要插手吗?如果您插手了,这就代表是我输了,您也是知道的吧。”

塔什从篮子里拿出类似绷带的树皮纸给月秋包扎伤口,随后把月秋背到身上,用双翼拖住他的身体。

克洛德拦住塔什,阴着脸“您真的要这么做吗?这可不是几万岁的玩笑,如果您这一次真的救了他,事情就会真的发展成‘他们’所预言的那样,我还得搭上这条命。那我为何不现在杀了他!”

塔什她朝着自己的房子走去,边走边说。

“所以你还是害怕死亡吗?为什么不愿意给他们一个机会呢?”

帝主低下了头,他这回无法辩解了“如果和‘他们’说的不一样呢?这就不只是我一个死掉这么简单了,世界分裂的那一刻就证明了。转动开始,那个生灵会再次复活,覆灭所有世界。”

“那又如何,就当给其他生命一个机会了。”

克洛德无法反驳,杀意逐渐泛起。周围被破坏成废墟的房子却又让他清醒过来,他第一次问道自己“我究竟在做什么啊!”

奇奇洛在房间里焦急的走来走去,吉雅在一旁沏茶,两杯红茶,其中一杯放了一块糖。

吉雅把一那杯放了糖的茶递给了奇奇洛,自己则拿起另一杯,那杯冒着热气。

“好烫!虽然放凉了,但还是好烫!”

奇奇洛吹了吹,茶水表面结了一层霜。

“您最好还是控制一下,我明白您的焦虑,帝主应该也有自己的想法吧。”吉雅安慰道。

“我猜不透父亲的想法,他内心中究竟在执着什么?我总感觉他和以前不一样。”

“他是爱你的,我们不会因为别的生灵而改变自己,只有不断地适应。帝主希望的,我们希望的,心永远不会变。”

奇奇洛听了吉雅的一番话,稍有安心,也许真的是自己想太多了。

如同困在笼中的云响,被困了一千多年,何时能够想起飞翔呢?

“可是我也不有责任,对同族的责任……只因我是主女。”

吉雅沉默了,不过她却很欣慰,主女长大了,她不再像以前一样只去追求自由了,而是接受自己的职责,可这样的选择又真的是对的吗?

奇奇洛喝下红茶,那块糖是那么的甜,但是它永远无法掩盖那股苦涩。选择放糖,也只是为了欺骗自己,“咚咚咚”门被敲响了……

“我们的选择究竟会有什么样的结果……”

【你又一次活下来了,为什么你总能活下来?】

“不,我从没有真正的活过,我的生命中只有死亡相伴。”

【我曾经也这么认为过,只有死一遍才知道,自己是活的。】

“这也是你永远无法成为我的原因,就算你得到这副身躯,你也无法成为我。”

【是吗?那你现在在干什么?】

月秋猛然睁开眼睛,他躺在床上一只爪子举起来正掐着‘莺’的脖子,莺痛苦的挣扎着,月秋立刻松开了爪子。

莺跪在地上大口吸气,还不断咳嗽。

“我很抱歉……我好像又迷茫了。”

“咳咳……呼~哈~莺感觉要死了,不过也谢谢你没有用那么大的力气。”

月秋看着自己的爪子,握紧拳头“原来‘你’也不想再伤害了吗?”

月秋扶起莺坐在一旁,随后又检查了下身体,好像比以前恢复的更好了。

“不要担心了,你现在在我们的庇护下了。”

“我不需要庇护,这是一场永无止尽的决斗,没有结果我就必须不断战斗。”

“你真的不怕死吗?你没有一个爱你的至亲吗?”

月秋和母亲之间,那种隔阂只是单方面不想让她难过,幼时起她从不说关于自己的事,包括父亲。也没有过多的想法,一直平庸地活着。

“很久以前我就离开了他们,我不愿意被困在那个地方。”

“真好啊~你至少还有过一个真正的家,我是被塔什阿姨在另一个世界废弃的房子里找到的,只有这里是我唯一的家。”

“没有任何关于我身世的信物,完全被遗弃了。”

莺侧身靠在月秋的手臂上“塔什一直在照料我,同为镰幼的哥哥是我唯一的依靠。”

“对不起。”月秋跳下了床,他走到房间门口停下来“同为外族,我非常理解,可我所经历的教会了我要自己一个坚强地活着。”

月秋走下楼,塔什依旧坐在那个摇椅上,陆杰站在椅边。

陆杰一脸仇视的目光袭来,上前抓住他的衣领质问道。

“你最好有个解释,为什么要惹羽麟帝主!那个家伙毁了一切,这条街是塔什阿姨辛辛苦苦才建立起来的,就因为你一切都毁了!”

“陆杰!这一次帝主提前归来我们谁都没有想到。”

月秋看着塔什,他没有想到这个家伙竟然在这种情况还要装下去,她所知晓的不是自己一直以来所迷茫的吗!

“我都听到了……为什么还不承认?”

塔什站了起来扇了月秋一巴掌,她没有愤怒,她不会因为月秋的质问而愤怒。

这一巴掌也让月秋明白了,自己在她眼里也只不过是一个孩子。

“我的理由很简单……”她说道,一副不忍说出的样子,“孩子,你不能比我们先死。”

月秋微微一笑“果然是‘智者’,如果要是说的更加委婉点就好了。”

“我和他的恩怨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,我很后悔同他窥视了‘他们’所指引的过去,我们不能提及‘他们’的名字。偷窥的代价,是被抹去作为生灵的一切。”

陆杰地注视着塔什,他相处了这么久的阿姨竟然还有这样的过去“您所提的‘他们’是神明吗?。”

“我也不知道,‘他们’的世界根本无法触碰,唯有平凡而又不凡的生灵即可知晓。”

月秋听着这番话,思考了一会,随后道出“元祖吗?”

一声巨响再次响起,窗外闪出红色的光芒,月秋和陆杰跑出门外,突如其来的沙尘风差点没把他们吹回屋。

一只羽麟的影子在沙尘中窜出来,地面因他发出强烈震动,他的体型是正常羽麟的三四倍甚至更大;肋骨从胸膛穿出,所有鳞片上包裹上了一层油状物;脸上缺少了下颚,双眼,头上长着四只向后弯折的粗角。

他飞上空中,到达了一定高度后停止扇动双翼,在空中自由落体,他犹如坠落陨石砸在地面,周围的房屋瞬间被冲击倒塌。随后在地面上翻腾起来,又摧毁了无数的建筑。随后展开两对破败的翅膀,发出低沉的吼声。

“那到底是什么可怕的东西,怎么能这样。”陆杰呆住了,他不敢相信这一切,那一刻绝望感已经充斥了他的全身。

【那才是真正的双翼混君,纯粹的暴力,羽麟的王竟要毁灭自己的种族,真讽刺呀。】

“那是和我相同的力量!暴走了吗?到底发生了什么?”

月秋也觉得甚是棘手,羽麟的最强者释放出代表‘纯粹’的力量,这怎么对付!?

〈事情发生前……〉

克洛德回到要塞的最底层,他坐回了自己的王位之上,在这个漆黑的房间里显的如此孤寂。

他抓住自己的胸口,好像喘不过气般疯狂挣扎,他的脸庞越发阴暗,死亡在逐渐靠近他。

“我的寿命已至,你还站在那里干嘛?你不是一直很想要我的血吗!”

科达尔从黑暗的角落里走到他的面前,他摘掉了头上的装饰物,也脱掉裹在身上的祭上长袍,恭敬地单漆跪地,他的爪子上还提着一个黑布‘包裹’

“起来吧!科达尔。”帝主摆手道,内心倍感交加。

科达尔站起身,在他的面前克洛德十分虚弱,现在的他完全可以杀了克洛德。

“科达尔啊~我信任你完全是因为我们以前的交情,可是你为什么要背叛我!作为祭上还不够吗?你究竟还想要什么!”

“我以为我身边不会有羽麟会拥护您呢,看来我的警惕性需要提高了”科达尔竟然坐在地上,和克洛德对视“您见证了数个世界的变化,却忘了见证生灵的变化。”

“他们一直不断在进化新的想法,对事物的看法也有了变化”

“您真的会认为一个连活着都得依靠别的生灵,还将外族血液引圣洁的羽麟城内……认为我会将我建立起来的一切拱手让给拥有云响名字的格洁缇吗!”

“你一直在记恨云响吗?还是云慕·格洁缇?”

“算了!不要再说那些无聊的话了,只要你把纯粹的力量让给我,我就在你死后放过她。”

“不可能!痴心妄想!”克洛德愤怒地斥责他,边说边咳出血。

希斯比走上前,用爪子压住他,掰断他头上的一根角,但流出的血由红宝石的鲜红全部褪成了暗红色。

“你的血脉呢!你失去了力量吗!?”

克洛德仰望天空,他听见了一声微小的鸣叫,他得意地笑了出来,“格洁缇又遇到让她伤心不已的事了,你永远得不到我的血液了。”

“难道!你把血脉传给她了?你是怎么做到的?”

克洛德根本不会告诉他,他不再抵抗了。希斯比此刻不再冷静了,他必须激怒他,只要他身上还有一滴带着元祖血脉的血,他就一定要把它挖出来!

“伤心是吗?我来看看你又能忍到什么时候。”

科达尔把那黑布包裹的东西单手提了起来,是一颗羽麟的头颅。

“吉雅……”克洛德脸上的表情是瞬间凝固了,眼神黯淡无光。

“我没想到她这么难对付……对了!她是你和云慕的养女是吧。”科达尔抚摸着吉雅的额头“真是个美丽的羽麟呀,舍命保护‘你’ 亲生的孩子。”

“你和塔什都偷窥过世界的历史,你们却选择了一个外族。”

“外族吗……我承认我有私心,我没有能够信任的生灵,但你也别想能够从我这里拿走任何东西!”

克洛德伸出一只手,一拳击飞科达尔,撞进墙面里。

“你真的以为我只是靠话语才活到现在的吗!”

克洛德被他彻底激怒了,冲上前抓住科达尔的脑袋,从墙面扯出来过身摔到面前按在地上。

“我从来没有对自己的选择后悔过,云慕收养吉雅后我把她当做我的亲生子嗣,她和格洁缇之间如同姐妹……你竟然杀我了我的子嗣!”

科达尔的脑袋一点点被按进地里,黑卵石做的地板不断碎裂开。

“我要让你付出成百上千倍的代价!”

克洛德松开爪子,下一刻已经甩出腿,科达尔顺着地面再次飞出去,撞破数道墙壁。

“不愧是克洛德啊。”希斯比摇摇晃晃,擦去嘴角的血,伸出利爪,他准备反击了。

克洛德根本不给他机会,张开双翼,双脚用力蹬地,碎裂的地板腾空而起。科达尔欲举起双手交叉挡住,还未举起双手,克洛德就到了他的面前,那一拳也已出手。

科达尔的面门又挨了重重一拳,被冲击攻击到全身都‘仰望’天空,这也然他顺势抓住了克洛德的小腿,科达尔下意识带动全身翻滚一周将克洛德扔了出去。

数栋石住轰然倒塌,房间上的天花板因缺少支撑坠落下大块碎块。克洛德全身是血,身上的鳞片被擦掉了很多,能够很清楚看到血肉。

克洛德再次冲上去,科达尔也是,他们都不想给对方喘息的机会,身体每一个地方都会被运用得当,利爪、拳头、利齿、手肘以及腿部,虽然没有其他羽麟的优雅,却是他们之间最为尊重对方,真正意义上的使出全力而战。

这间屋子经过战斗的洗礼,随处可见布满划痕、碎石以及坑洼,唯有象征着强者与权力的王座还完好无损。

科达尔回身一脚踢向克洛德的头部,克洛德的反应速度总是比科达尔快一步,举起左臂挡下攻击,顺势抓住腿打出肘击,科达尔用另一条腿跳起来,他用膝盖狠狠重击了克洛德的头部。

克洛德吃下这一击,承受不住直直躺倒在地,科达尔终于喘了口气,他的全身上下也全是划痕,鲜血流淌一地。

克洛德可以通过自己轰出的洞口看到星空,那种能量的释放几乎耗掉了自己一半的体力,再加上这几经战斗他早已支撑不住,但他自己一直在内心诉说着自己不能倒下的理由。

“奇奇洛……我的小云慕啊~我好想念你。”

科达尔低下头遗憾地注视着他“真是可悲,精神也已开始错乱了吗?你的君主之路到此为止!在你之后就是继承了血液格洁缇!”

科达尔从衣服里掏出那支带有十字星的笔,看似是笔,打开后实则是一根刺状匕首。

他举起匕首朝着克洛德的心脏刺了下去,克洛德斜过身体用嘴钳住匕首,一口咬断吞了下去。

“以元祖之名唤无悠之力,无限的暴力与纵啊!”

地面的裂缝逐渐扩大,‘水珠’从缝隙里面不断飞出,逆流而上,它们逐渐包裹住克洛德的身躯,科达尔不可置信地后退。

一道闪电从很远的地方劈过来,‘水珠’碎裂开,克洛德全身充斥着热量身体不断往外冒出雾气,雾气在飘出来后竟然出现了二次蒸发。

科达尔微微颤颤地摔倒在了王座上,克洛德单手压在王座的椅背上,一道裂痕从椅背顶端裂开,一直延伸至扶手上。

他朝着科达尔呼出热气,然而科达尔根本不敢轻举妄动,他知道现在在他面前的已经不是羽麟帝主了,而是……

“具有双系羽麟,双系血脉的唯一元祖,羽之翼,鳞之翼,双翼双生,‘双翼混君’!”

克洛德朝天空嘶吼出来,科达尔赶忙捂住双耳,那声音如同刮铁般的撕裂声,震耳欲聋,就算科达尔捂住双耳,也有血从耳中渗漏出来。

他对科达尔不屑一顾,朝向天空飞出要塞直奔羽麟城东边的房屋区,那边住着的羽麟超过一万有余,后面就是木元街。

“我要离开这里。”月秋转身要走,陆杰拦住了他。

“你不能走!”他冲着月秋大喊“你既然有能力,为什么不愿意帮助羽麟!”

“你听不到我说的话吗?我必须离开这里!我还没有傻到为了这种已然没有意义的事而战斗,羽麟,注定要毁灭。”

月秋不顾陆杰的阻拦执意要走,塔什走到了他的面前,月秋以为她也要拦自己,塔什只不过把那个篮子递给了他。

“这里面装着可以喝的水和食物,我只是觉得你会需要,无论你做出什么选择我们都会接受,这本来就不是你的责任。”

月秋接过篮子,里面确实装着塔什所说的东西。

“感谢你为我们所做的,不管多少,轻重,都非常感谢。”塔什拖着沉重的身躯深鞠一躬。

陆杰很不甘,他插起双手抱怨道“没想到今天就要死了,莺,真的很对不起,哥哥很没用。”说着就哭了出来。

“我真的很抱歉,那个家伙根本不是我能应对的存在,就算我上去也只是死路一条。”

“那你还不赶紧离开,我们才不需要你!”无助又弱小,唯一可能的生灵却要走掉。

月秋跑到了围墙边上,他仰望着这堵高高的围墙,和那个时候一样 这次却是主动离开的。

翻过围墙‘小信使’靠在墙边,他已经等候多时了。

“我还以为我记错了,所以就早来了。”

“你究竟干了什么?又被信使帝主惩罚了?这次的胸部比以前大了”

小信使一脸害羞的表情“你看错了吧,我才没有……”

月秋直接摸向小信使的胸部,“你看吧,都软乎乎了。”

“你在干什么!”小信使狠狠捶了月秋脑袋一下,感觉像是在砸铁“好疼!”

“我可不是每次都能看到雌性的你呢,‘潘’。”月秋无情地嘲讽道。

“你这个家伙就是欠揍……还有,你怎么突然叫起我的名字来了?”

“我……有吗?没有吧,一定没有,我连认识你都不……认识?”

“月秋?”小信使有点迷惑了,月秋好像在语无伦次。

“还记得第一次见面吗?”月秋低下头,一脸怀念,眼中失去了光泽,是啊~我又‘失意’了。

“我曾经太过奢求了~奢求到最后只有自己活着……我根本救不了任何生灵。”

“不,你完全可以……只是,你没有付出足够的代价罢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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